戚无彧能知道这事，戚耀阳并不诧异。
“大哥原来一直在介怀这个么。”
对此，戚耀阳意外，但又不算太意外。
“我当时和大嫂说那些话，只是想弄清楚失忆后的大嫂对大哥和对我分别是什么样的态度。我从前对大嫂有意是真的，无关大嫂的身份背景，仅是因她这个人。她突然失忆，我也忍不住想要试试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可惜结果不太如意。”
“失忆后的大嫂比失忆前更不好接近，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说真的，当时有点惊到我，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大嫂换了个人。以前大嫂也就是不太爱搭理人，可不会说话那么呛人不给人留面子。”
“但大哥你说我误导大嫂就不准确了，我那时和大嫂说的话可都是事实。你和大嫂以前不亲近是事实，大嫂毕业当天你没去给大嫂送花是事实，而我当时去给大嫂送花大嫂收下了，也是事实。”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
“你去了？”
这话不是戚耀阳接的。
两人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原本昏睡的祁落已经睁开眼睛。
祁落没管戚耀阳，直直盯着戚无彧：“所以我毕业那天，你去学校找我了？”
戚耀阳愣住，戚无彧也愣住。
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祁落听到了多少。
见戚无彧呆呆看她不说话，祁落撑着坐起来对戚耀阳说：“二弟，我有话要单独和你大哥说。”
“……我去叫医生来给大嫂再做一次检查。”
医生不是说还有两个小时才醒吗？她怎么醒这么快？要是知道她会这么快醒来，他不会选择在这里和戚无彧说这些话。
戚家的事太复杂，苏祁落不适合知道太多，不然以苏祁落的性格，怕是不会愿意主动置身事外，
“哥哥，你当时去学校找我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两人同时出声，戚无彧的手揽上祁落，他搭在她手臂上的手还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