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是被卢母说动了,许是当真被此番事情吓破了胆,卢父便决定取消这门亲事。
他能下床后,亲自给桑父写了一封信过去。信中仔细阐述了他闻听洪灾前后的心理波动,又说,虽这一次是意外,但谁也不能保证,之后此类事情不再发生。
让小夫妻俩来回奔波两地,其中风险太大。他便做那言而无信的小人,做主取消两个小儿女的婚约。只希望好友不要太过气愤。等他身体康健之后,自会亲自上门负荆请罪……
絮絮叨叨,语无伦次,但总算是把该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了。
卢母就在旁边看着,看卢父把事情都写明白了,心里一直提着的那块石头就落了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任是卢父说桑家千好万好,可她不知是不愿意女儿远嫁,亦或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心里总不愿意女儿嫁到桑家去。
似乎总觉得和桑家结亲女儿会受委屈,亦或是觉得,这其中似乎总有个大坑,一不留神就要坑了他们全家。
不说这些远的,只说如今亲事解除,卢母心中由衷的松了口气。她赶紧让下人唤了管家来,然后让管家亲自派人,将这封信件送到晋州桑老爷手上。
等这封书信到了桑书淮手中时,已经是几天后了。
而此时桑书淮早就选好了要送往京城的书籍。而那些书籍经过沈廷钧的考核,只被删除了其中一本。其余那些书卷,全都封箱打包整齐,准备即日就与其余书商送来的书籍一道,一起送往应天书院和国子监。
收到卢家的信件时,桑父和桑母正将下聘的聘礼重新盘过一遍。见几样礼都周全妥当,这才放下了心,准备好生休息,明日就启程往灵州去。
看到卢家的信件,桑父还笑着说:“八成是文成等不及咱们过去下聘,写信催咱们来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拆开信,仔细阅读,桑父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直至再也看不见。
桑母见状,不由好奇卢文成在信中具体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