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喜也有,但总归不如之前那般高兴。而要说不高兴吧,那又不对。毕竟她和沈廷澜的感情一向要好,阔别这么长时间不见,要说心中没点想念,那是绝不可能的。
只是有些刺扎在心里,即便她忍着痛与难受,把那刺拔掉了,但总归那刺痛让人心有余悸,她也会因为那刺痛,而对某些人某些事儿,退避三舍。
但这到底是一件喜事,桑拧月便也收拾了复杂的心情,任由丫鬟给她重新梳妆,然后匆匆往鹤延堂而去。
鹤延堂中,老夫人和沈玉瑶以及二夫人都已经在了。至于沈廷钧和沈廷祎,他们却是不在的,盖因为今天不是休沐日,两人都要在衙门当差。
桑拧月这模样明眼人一瞧就是特意打扮过,老夫人和二夫人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自以为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因而,对于她来的最晚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却也忍不住打趣了两句,说是女为悦己者容,三郎见到这般倾国倾城的美娇娥,该后悔这么长时间留在外边了。
娘几个说着话的工夫,沈廷澜就从外边过来了。
他很是激动的直接跪在地上给老夫人请安,口中感情至深的说着“儿子不孝”,又看着端方的坐在一侧的美娇妻,眸中含着思念的水光,很是矜持的说:“我不在家,辛苦拧拧照顾诚儿,替我尽孝了。”
这场景感人至深,就连桑拧月,都忍不住落了泪。
她原本还有些牵怪沈廷澜的,可真看到他因为赶路变得瘦削,而他眸中又俱都是对她的思念,她那点矫情与不自在,便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因沈廷澜方归,今晚自然要留在鹤延堂吃一顿团圆饭。
傍晚时分,沈廷钧与沈廷祎也都从衙门回来了。兄弟三人见面,自然又有许多话要说。再加上吃吃喝喝耽搁了不少时间,以至于等这一顿膳尽,天色都已经很晚了。
众人在鹤延堂散去,沈廷澜亲自抱着睡着的诚儿回三房。桑拧月则走在他身侧,一边听着他轻声与她说着路上见闻,一边心不在焉的嗅着他身上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