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知道了,顶多也就是呵斥大郎两句,让他断了对拧月的纠缠。可大郎执拗起来,又岂是她能说动的?
再来,若真是大郎和拧月断了联系,那她就没有孙儿了。
老夫人一想到大胖孙子没有了,这坚决不能忍。
于是,她开口又说,“是我管教无方,这才让府里出了这两个孽障,该我老婆子给你请罪才是。若非我纵容,他们两个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周氏已经与三郎和离,我不能替你做主惩她罚她。可大郎这孩子就在跟前,拧月你心中若还有气,只管拿他出气。你打也好、骂也好,大郎保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都是他欠你们娘俩的……”
老夫人言辞恳切,句句都是对不住,桑拧月很难不为之动容。
若是换做别人家的长辈,听了此事会如何呢?指不定会以为是她心机深沉、勾引了沈廷钧。
可老夫人只一径把错误往沈廷钧身上推,还让他认打认罚……
桑拧月不由抬眼看过去,结果就和沈廷钧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他正目光灼灼看着她,那眼神就跟黏在了她身上似的,滚烫的灼人。
桑拧月登时感觉面颊更热了,就连耳后根,似乎都烧了起来。
老夫人又说:“我也该谢你,谢你愿意不计前嫌,留下鹤儿那孩子。不然,我这老婆子不知道何时才能抱到我的金孙……”
提到鹤儿,桑拧月的注意力总算被转移开一些。她依旧有些难为情,面上也露出窘迫的神色。但她知道,该让老人家看看孙子了,毕竟老夫人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老人家体谅她,替她出气,她也不能一直吊着老夫人的胃口,不让她看孩子。
桑拧月就朝大嫂看去,常敏君赶紧抱着孩子过来。
双方自然又是一番见礼,随后常敏君走近些,将鹤儿抱给老夫人看。
小肉团子玩了好大一会儿,现在终于有了困意。他也是个心大的,才不管有多少人在殷殷注视着他。就见小家伙张开粉嫩嫩的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