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有些走不得路。
沈廷钧缓了缓,又给祖宗们上了一炷香,这才折身与沈廷澜一道离去。
路上兄弟俩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沈廷澜耐不住好奇,先开了口,“桑表妹已经生产了么?”
沈廷钧又“嗯”了一生,继而说了句,“得了个儿子,母子平安。”
沈廷澜舒了口气,心却更沉到谷底里去。他强撑着笑颜,对大哥道喜,“恭喜大哥了。”
沈廷钧侧首看了他一眼,沈廷澜面上的笑容便差点没保持住。
兄弟俩走的不快,但他们走近路来,因而很快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鹤延堂。
沈廷澜终于再次唤住大哥,问出了那个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大哥准备何时迎娶桑表妹进门?”
沈廷钧看过来,沈廷澜便微垂下首。“之前我和大哥说过,让大哥放宽期限,容我再想想周氏的去留。这几个月来,我想了许多,也仔细观察了周氏的所作所为……”
沈廷钧几乎是笃定道:“你想留下周氏。”
沈廷澜似是无颜见大哥,他头颅垂的更低了,人也更颓丧了。“我知道周氏千不好、万不好,可她对荣安却着实是用了心的。我仔细想过了,若是我与周氏和离,娘不可能不让我续娶,等我迎了新人进门,荣安该怎么办?”
他一想起儿子殷殷喊娘的模样,便觉得痛彻心扉。而若是有可能,他又如何舍得儿子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照拂?
周氏是不好,但他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将一切利害关系说与她听,他想周氏多少还是会有所改变的。都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周氏有此品性,他作为夫君只顾着嫌弃,却不想着对她多加劝导,让她改正,那他这个夫君也是不合格的。
总归都要努力一把试试的,若不然,就这般和离,让这个家庭破裂,他心中也是有些不甘的。
沈廷澜的这些心思没有说出来,但他面上的神色却带出了几分。
沈廷钧对他的心思全都明白了,因而看着他的视线,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