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床畔坐下来,仔细打量过桑拧月的面色。她面色确实有些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整个人精神萎靡,看着蔫蔫的。
常敏君从小身体就结实,她怀雷战三个时,还带着水师的女兵做常规训练。每天跑步十公里,游水五公里,再加上舞刀弄枪……可以说,就这么折腾,她也丝毫不感觉劳累。也因为身体过分健壮,生孩子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真就是阵痛过一阵,孩子很轻松就生下来了。
不过妹妹是闺阁长大的女子,公婆去世后,她更是遭了大难。连吃用都吃用不好,衣食住行全都被人苛刻。她的身体亏空的厉害,之前在武安侯府时多有调理,但也没有彻底根治。
常敏君就忧心说,“你这身子,还是有些差了。妹妹安心吃几幅安胎药,把胎做稳当,等身体好转了,嫂嫂带你做些锻炼。你这身体不练是不行,不然生产时更遭罪。”
啰啰嗦嗦的又交代了许多东西,比如要多吃牛乳羊乳,蔬菜瓜果也要尽可能多用些。如今已经不孕吐了,还是要尽可能增大胃口。不然就凭她日常三两口的饭量,不仅养不住她自己的身子,孩子也要跟着受委屈。
桑拧月觉得嫂嫂说的有道理,因而频频点头。态度好的不得了,将嫂嫂嘱咐的全都答应下来。
等常敏君一一交代完,桑拂月又交代妹妹,只此一回,下次可不能这么劳累和悲痛了。逝者已逝,他们感念父母,父母再天之灵肯定能收到他们的想念。但也要为生者考虑,为她腹中的小家伙考虑。
以后身体再有不适,要赶紧传大夫,可不能硬撑着了。
桑拂月零零碎碎的又交代了许多东西,最终实在无话可说,便被常敏君扯着袖子拉了出去。
桑拂月不想出去,他能答应沈候定期来看妹妹已是妥协,难道还要他亲眼看着沈候和妹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挑战他的极限么。
桑拂月不乐意,可常敏君瞪了他几眼,手下也用了力气拉扯。而他们确实也出来了很长时间了,前边还有贵客们要款待送别,只留下清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