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钧这个狼狈的模样,他心里就畅快了。
沈候长到这么大年纪,怕是还从没这么狼狈过。他今天不仅要让他狼狈,还要让他顶着这副狼狈的模样招摇过市。
眼睛一眨,脑中就泛过几个歪点子。桑拂月当即说,“我这得回去清洗上药,稍后还要公务要处理,今天怕是没空招待侯爷了。侯爷若有瑕,不妨明日再来。”
说着话,竟是得意的翘着嘴角,转身拍拍屁股就往外走。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就听身后的沈廷钧说,“将军这么待客,怕是不厚道。”
这话桑拂月可不爱听。
他不厚道,整得你沈候多厚道似的。你要是厚道,您能欺负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你能让我妹妹没名没分怀上你这个女干夫的孩子?
桑拂月冷嗤两声,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沈廷钧却又开口,“原本我此番过来,是诚心要与将军商议拧月母子的归宿。既将军不愿,那之后休怪沈某做事不讲人情。”
桑拂月如今的逆鳞就是他妹妹,沈廷钧和他说这些,那就是在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心火上撒火药,桑拂月当场就炸了。
两人又动了几招,一边大打出手,桑拂月一边说,“拧月也是你叫的?沈候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他们母子的归宿?呵呵,那是我桑拂月的妹妹,和你沈廷钧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你沈候哪里来的脸面和我商量他们的去处。你配么?”
桑拂月怒意高涨,赤脚空拳和沈廷钧打了个旗鼓相当。两人心头都有火,这次倒是没压着,一方犯禁冲对方脸面下手,另一方也直冲对方的五官而来。
还没走远的奶娘和李叔等人听见这边的动静,俱都忧心的停下脚步。
奶娘忧心匆匆,“这怎么又打起来了?”
王叔看她想往回走,赶紧拦住了,“大少爷心里的邪火一时半刻消不下去,就让他们打吧,总归也不会闹出人命来。”
奶娘说,“可那到底是侯爷,姑娘还怀着侯爷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