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重新开了方子。方子没有大的改动,只是多加了几味补气血和舒缓情志的药,这方子要吃一个月,之后视情况再换别的方子。
素心去送吴大夫,素锦安抚被吓坏的春雨,清儿则趴在姐姐床畔,红着眼圈问姐姐,“是谁气到您了?是春雨姐姐,还是冬雪姐姐?”
“不是她们。”
桑拧月不想对弟弟说出实情,弟弟还小,还不会隐藏情绪。再来,真正犯错的是姑太太的公公,而王家那位老太爷,早在罢官后次年就抑郁成疾,撒手而去。
造成爹娘逝世的真凶早已离世,再去迁怒姑太太母女,似乎有些不讲理。
她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可她不想弟弟也被困在这个囹圄中不得脱身。
桑拧月找了个借口把弟弟打发了,自己躺在床上休息。眼角的泪却不受控制似的,一而再从眼圈跑出来,片刻功夫,就把枕巾打湿了。
素锦不知何时进了屋,拿着帕子轻轻给她擦眼泪,“姑娘,快到夫人冥诞了,咱们今年是去寺里给夫人做法事,还是您带着少爷抄写经书烧给夫人就算了?”
桑拧月默默止了泪,“去寺里吧,我想给爹娘再点两盏长明灯。”
“哎,好。那姑娘得空再给老爷和夫人抄点经书吧。老爷总说您的字写得没筋骨,您这些年勤学苦练,好不容易练出来了,可得让老爷看看。”
素锦又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您再想念老爷和夫人,可也得为少爷想想。大少爷还没寻到,若您再出点意外,您让清儿少爷怎么过?”
“王家罪该万死,可罪魁祸首已经入土。姑太太和王家其余人不干净,可他们的子孙也被牵累的不能科举出仕,三代子孙就这么毁了,这报应何尝不令他们痛不欲生?”
“姑娘,若是老爷和夫人还在人世,怕也不想您被仇恨蒙蔽了头脑。咱们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老爷和夫人在下边看见了,才会感觉欣慰。”
屋内倏然传来痛哭声,清儿站在房门外听着姐姐嚎啕大哭,自己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