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达坐上车后,本以为这辆车也是要跟着郭旅长的车到他家去。
没想到中途车辆一拐,竟朝着荒郊野岭跑去。
他疑惑地看着开车士兵,试探着开口。
“兄弟,是郭旅长的人吗?郭副官是咱一家人,熊司令那边也有很多联络。”
“我叫吴达,俞姓城寨的,大家都是自己人,”
士兵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开车。
很快,士兵将他带到树林内,径自打开车门下去。
吴达本也要起身,却被士兵喝令不许动,只好坐在位子上,疑惑地朝外看。
这一看,他就看到远处的树上吊着个人,形貌很像是胡蛮。
胡蛮倒吊着荡来荡去,脖子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麻绳,身后树上贴了个靶子,被打得残破不堪。
吴达立刻就明白了,这是把吴达吊在这里,让人开枪射靶子来吓唬他!
人倒着吊来吊去,子弹嗖嗖地从耳边划过,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不可能不胆战心惊。
一时间,吴达从心底生出无数寒意。
他自认为算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从想到过这种折磨人的酷刑来。
究竟是什么样的凶面阎王要找他?
正发愣时,有个人上了车,在驾驶位上坐定,高高瘦瘦的个子,正是马天放。
他看着吴达问:“七爷是吧?”
吴达没见过他,便只点点头。
马天放又问:“金条在哪儿?”
吴达微微皱眉:“你哪位?贵姓?”
马天放直接一拳捣在他脸上,吴达脑袋撞在玻璃上,撞得嗡嗡作响。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马天放:“你敢打我!”
马天放又是一拳捣过去,打得手疼,便拿起修理箱内的扳手朝着吴达头上砸。
这一砸非同小可,直接把他砸得弯下腰去,左边头上,血从短短的头发里洇出来。
马天放笑了笑:“这样简单,咱俩也不用互相介绍了。直接说吧,金条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