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时,纤绣着侍女思琪去太医院,宣太医令郑元义来见。
芬芳宫外,秋日的阳光虽然少了夏日狠毒,但天气却从颇为炎热转成了让人较为难受的躁热。
树上的落叶,怀着对树枝的恋恋不舍,却无奈而与日俱增地离开树枝往树下飘落,让曾经与之相依为命的枝桠,重回光秃,以至孤单地于伤感中沉默……
在一片萧瑟景象中,不远处的菊园和月季园,却能够依然姹紫嫣红。
围绕着芬芳宫周围,三、五步一棵的桂花,也已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终究给了人些许心灵安慰,让人们不轻易而失去心中对美好的希冀。
当郑太医令由思琪引着进入芬芳宫时,纤绣正站在客厅正中,面对那盆独一无二的蝴蝶兰沉思……
蝴蝶兰娇贵难养,在芬芳宫中却开得灿烂,香气弥漫。
“微臣拜见公主殿下!”郑元义躬身行礼。
“太医令免礼,来,来,……坐。”
纤绣微笑着,热情地把郑元义引至大厅飘窗边专门品茶论牌的案前坐下。
“昨日太过劳累太医令,夜来休息得可好?”
“谢殿下垂询,微臣年事高,睡眠浅短,很好。”
对于公主的聪明伶俐,智慧过人,又能如此这般知书达礼,郑元义内心感慨之余自是十分欣赏。
“不知殿下百忙中宣微臣有何旨意?微臣定将不辱使命。”
纤绣示意宁儿,屏退其它侍女,就留下昨晚刚从玉乾宫带回的若水泡茶。
“请太医令来,是因为本宫牵挂皇上龙体,本宫想了解,昨晚太医令与另三位太医对皇上解毒的方案研究,是否已出初步结果。”
纤绣亲自为郑元义斟了杯茶。
郑元义自年轻学成时起,就已入册太医院,算算已有三十几年,从未受到过如公主待他这般礼遇,心里十分感动,以至让他一时难以习惯,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初步的方药已定,是否有效目前尚未可知。”郑元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