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牙齿狠狠咬住那粘满血浆的铁片边缘,猛的甩头使它拔出。那种滋味儿无法言语,只觉得自己被劈成两半,一半进入天堂,另一半坠入地狱。
拿过一个削开的弹壳,乔尼把黑色的火药撒在伤口上,云莎也在亢奋中,扭身取过一支带着火苗的小树枝,塞进乔尼抖动不停的手里。
火苗接触到伤口表面的火药后,“轰”的闪出一道亮光。这一瞬间,乔尼清楚的感到自己的身体,全部重摔在了地狱最深的地板上。
当乔尼再次醒来的时候,洞外已经变得风雨大作,呼呼怒吼的暴风,把岛上的大树吹的像打架的悍妇,互相撕扯着头发。
索玛是第一发现乔尼醒来的,她一下蹲在乔尼的眼前,冰凉的小手摸着乔尼的额头,生怕乔尼继续睡去。女人们守了乔尼一夜,发现乔尼睁开眼睛之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你好些没?”索玛急切的问。莉亚凉拽了索玛一下,示意她别乱和乔尼讲话,以免影响到乔尼调养。
乔尼既然睁开了眼睛,就说明好了很多,大家都看在心里的。索玛之所以这么急切的问,也是表达对乔尼的关心。肩膀上的布条缠了很厚,但这些不是白色的医用棉纱,而是从乔尼拿回的衣物上撕扯下来的碎布。
“你伤口上包扎的布条,已经在石盆里烧煮过了,只要伤口不接触雨水,感染率很小。”云莎对乔尼讲解这些的时候,眼角又涌出晶莹的泪珠。
“你饿了吧,快吃点东西。”莉亚凉说着,把一只烧烤的焦黄的鳟鱼递到乔尼鼻子前面。熟食的香味,使乔尼的肠胃立刻咕咕叫嚷。
乔尼确实需要补充食物了,为了让身体的免疫力提高,加快恢复,乔尼一口气吃了两条鳟鱼。
“坑潭里还有多少条鳟鱼。”索玛很喜欢提及鳟鱼,平日里就是她拔一些嫩草,去喂养那些呆头呆脑的家伙。“还有五六十条呢,你还吃吗,我再去捞几条烤给你。”还没等乔尼回答,索玛就做好了冒雨冲出山洞的姿势。
“不了,我吃饱了,这些鳟鱼能养活我们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