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拖长了声调的鸡鸣,让帘幕低垂的床榻有了动静。
李清照撑着床铺,想要做起来,可平常很轻松的动作现在做起来却十分艰难,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一想到昨夜自己的事情,李清照就忍不住红了红脸,而姜言此时正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笑吟吟地看着她。
“天色还早,不用着急。”姜言笑笑,将李清照抱在怀里,“再休息一会儿就好。”
“奴家还要服侍官人,不能起得太迟了。”李清照被姜言搂在怀中,几下挣扎不开,于是红着脸靠在她的怀中,此时她还没有穿衣服,只有一件肚兜挂在胸前,姜言的手在她摸索了起来。
“你服侍的够好了。”姜言的手在李清照身上揉捏着,“而且昨晚也没好好睡,今天没必要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还要去拜见舅姑呢。”感受到姜言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李清照将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我还要去做羹汤。”
按照习俗,婚礼的第二天,新妇还有一道拜舅姑的程序要走,要鸡鸣而起,洗手做羹汤,然后奉于舅姑,也就是公公婆婆——当然,这是后世的称呼。
“不用着急,羹汤自然有人来做。”姜言轻声说,“而且老妈还巴不得咱俩在床上多待一会,再休息一会吧。
“嗯。”李清照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将手放在姜言的胸前,靠在他怀里一起看书。
这是李清照梦寐以求的生活,如今终于实现了。
姜言这本书是王安石的《三经新义》,他还有一份国子监的差遣,当然要看一看新学的书,不过他倒不是想学习里面的思想加入三字经里,而是借鉴一下王安石的编书思路,好为他自己的学问做铺路。
“官人在想启蒙之书的事情吗?”李清照问。
“算是吧,毕竟是天子亲授的任务,还是要认真一点,不能出什么差错。”姜言看着李清照崇拜的眼神,忍不住把书丢在一旁,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清娘,想不想来一个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