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邺道:“知道,吃广朋客栈摘去了!”黄巢道:“你点的头?”黄邺道:“我也寻不着这地,那主人婆使人送过来的,过后便使了人讨要菊花。我也没多想,便说:喜欢便摘了去!也不想他竟掐得一枝不剩,我才得了人好,又说了话,也没奈何了,不过是菊花么!”黄巢望着孟楷一笑,道:“我这兄弟是不知李十八娘的手段,只可惜你我兄弟一夏一秋的护持!”孟楷笑道:“是兄弟知恩重义,我去热些酒来!”黄巢道:“问了话,使他去!”问道:“家中可好么?”
黄邺也在席上坐下了,道:“好也不好!家口平安,大大小小也没生大病,虎头这般高了,能吃能闹,便是不喜读书,整日往野地里去,不是撵狗便是掘鼠!”黄巢笑道:“七岁的孩儿都是如此,书晚些读也罢,不读也罢的!”问道:“冲和、眉寿如何?冲和是我四姊的小厮,姓林名言,他爷去得早,我便将母子二人都接了回来,免得受人欺!”(注:黄皓字眉寿,父为黄存)黄邺道:“冲和好,二姊能管束得住。大郎便说不得,庞勋乱时,还随着王二哥往泗州去了!”黄巢道:“我便忧这事,可闹出不好来了?”黄邺道:“倒没有!王二哥却累得家也难归了,尚大那兄弟尚君让跑去投了庞勋,攻泗州吃广陵辛大侠俘了钉在城上。王二哥一伙拼着命救了回来,不知如何就吃官府得知了,高相公恶得很(注:高骈),到府便指着名要捕王二哥,不肯如诏赦免,死活要拿人!
说不好,便也是从高相公这里来的,一到任便紧了盐禁,捕着走盐的,也不问斤两,便是杀头便是破家。大哥、二哥一向谨慎,私盐便停了,州里县里也通了关节。后来也不知谁使的奸,还是将大哥、二哥下到了曹州狱里!幸是有徐大哥照看,到处使钱,年初大赦才放了出来,可私盐、官盐都不成了,尽坐着吃仓来!”
黄巢对孟楷道:“这徐大哥唤作徐约,曹州将官,好钱财也有些义气!”叹了一口气,道:“不成了也好,多买几顷地,努力耕稼,才是个正经长久的营生!”黄邺道:“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