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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的姊夫是个唤作孟祖道的小商贾,在城中赁着房舍营生,自来就看不惯自己这个叔舅。王建也知道,没有将车过去,到地时却没能敲开门,左右邻居说当家的出远门贩货去了,王氏好像是将着孩儿回许州看卧病的爷去了。王建没法只得撂下,去找他王氏的族人。
那些叔伯们一见王建的丧服便知是什么事了,可是王建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待说了他父亲的名字,一圈人都怒了,嚷道:“你爷也还拿自己当王家的子孙?其他不说,这王家的祖宗一年到头也可曾得他拜过一拜?”那老的眼睛一矇道:“你爷当年去许州之日,便嚷着要做孤魂野鬼,我看他也做得的!”王建捧上两匹绢再三请求时,一个伯父便跳起脚来:“哪来的贼赃?敢来污祖宗!王建,你这脸皮我们是眼生,你这名声我们都耳烂了,贼王八,好名头!不说你爷其他,养出你这等儿子,祖坟里便没他的地!出去——不走,便以祖宗家法除了你这个孽障!”王建也没脸,只得出来了。
灵柩停在城隍祠前过了一夜,王建也想通了,丧礼不办也罢,祖坟不入也罢,且相块好地买下葬了,将来若富贵了,再来大闹一场也不迟的。晋晖也说是这主意,便在城中凶肆左近寻了一个卖卜的地仙,这厮其实不通,先伸手要了钱,末了带着人左转右转,转到了一处僻远的乱葬岗上,还睁着眼说是牛眠地,气得王建使了拳脚,人抱着头走了,两人更没了法,只得赶着牛转出来。
到了路口,见左边树上挂着酒招子,便下了车,进去在席子上坐下便唤酒,便有粗手白脸的妇人抱了酒瓮了,王建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吃酒。晋晖将这野店打量了一番,寒陋得很,便是一个土筑的酒垆,四五张草席木案,要肉也没有。客人除了自己俩个,便是角上一个穿破旧长袍的汉子,也不知是儒是道,是商是贾。晋晖吃一碗酒,便道:“行哥,什也不管,就往祖坟里埋,看谁敢阻!”王建道:“吉哥,祖宗我还得认!便埋下了,他也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