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出一副大义凛然,绝不徇私的形象。
“江南行省如今饿殍遍野,百姓流离失所,基建毁于一旦,陛下下发的赈灾政策,你又推行了几分?”王九渊继续追问。
“王公子你莫要得寸进尺,王阁老已经请辞,你是以什么身份,插手江南行省的政务?本使作为一省之长,绝不容许你们胡作非为!”吴怀安不愧在官场沉浮多年,身处劣势还能反将一军。
萧文君最不喜的便是官场老油条的逢场作戏,见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也懒得和他周旋,直奔主题。
“皖州临近江南有一湖,名为太湖,其中有一湖心。太湖县周边,表面上是良民,实则水贼流寇,穿上军服便是军队,脱下便是百姓。”
萧文君声音清冷,没有起伏,平淡的语气像是在陈叙一段再正常不过的事实。而听在吴怀安耳里,却如一声声惊雷炸响,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冷汗顺着额角直淌下来。
温热潮湿的密室里,他偏体生寒。
萧文君没打算就此放过他,继续道:“而这批水贼此番也是受灾严重,于是便看上了这批赈灾的粮食,布政使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真,真有此事?郡主,你将本使放了,明日本使就带兵剿匪!竟敢打我江南赈灾粮的主意!”吴怀安言语开始慌乱起来,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说起此事,他也是有苦难言,自从朝廷下拨的赈灾粮丢失,百姓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江南行省便乱了好一阵,他为平息动乱,迫不得已夸下海口,说江南粮仓充裕,不必惊慌。
私底下他只能想办法购粮,他不是没有想过等朝廷的第二批粮食过来,但百姓们等不了,一旦发生暴乱,皇帝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自己。
正当他急得团团转时,有人主动上门,且粮价只按正常的四成交易,不过要签长期合同。他惶急、贪婪之下,也没有细查,便允了。
后来才知道这批粮食来路有问题,想要抽身已是不可以,他已经被架在半空中,进退不得,一则江南确实缺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