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儿坐到四儿旁边,恰巧也和我挨着。
尖头拐杖斜靠坐椅搁着,在我俩中间放射出凌厉杀气。
猜花姨一定知道石榴儿当老大的身份,说啥也要把没履行完的敬酒权力让给她。
可石榴儿明显已经喝多了,朝我喘气时酒味都呛人,肯定是和四儿才回来,就和兄弟们一起喝到了酣处。
“好,过年了,大家都沾点喜气,来,喝!”被一顿礼让,石榴儿没拒绝,只是不知道被侠仔领回来前做了啥,说话有气无力的。
说完,就听咕咚着,她自己先灌上一大口。
席上这帮打工仔,难得有好酒好菜侍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着大吃二喝起来。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些呢,活到哪天还两码说!
算计着再过两个月左右,我和板牙按约定就还清债,可以离开这里,只管开怀畅饮。
很快,大伙推杯换盏,把年夜饭气氛推向一个又一个高潮。
你来他往,不记得喝多少了。
最后记忆是,我身边的石榴儿抓狂地和我猛撞下杯,冷酷地大喊声“喝”,一饮而尽。
然后,凄厉狂笑两声,又呜呜像哭一样。
要说女人就是女人,就是当老大也难掩骨子里的弱势。
连笑带哭的,可能是预感到敌手的攻杀步步向她逼进,酒后情绪失控了?!
忘了是咋回三楼的。
等我迷糊地有了意识,就听床那头正在小声蛐蛐。
“哼,他又那个你了?”是躺在中间的四儿,在气愤地问。
石榴儿酒劲没过,嘤嘤的,像默默流着眼泪,情绪低落回答:“我也不想,可没办法呀!”
她俩唠内部嗑,我佯装睡着,一动不动。
听出来,石榴儿昨晚年夜饭前,肯定又和锉二做羞羞的事了。
以前我偷听着,他们在三楼一门之隔的旅游公司干过那种事。
可以理解,当老大的身体有残缺,要想控制住一帮人替她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