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懂了。
原来,大帅和板牙遭遇如出一辙,也不是个省油灯。
就是都咎由自取,被拘在这打工还债,叫干啥得干啥。
倒也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板牙是叫人骗去赌,被押来这的,害得我也跟着遭罪,还瞎了眼。
大帅是因为女人,误伤情敌犯了事,鬼知道以前是干啥的,反正现在变身个既蹩脚又好色的按摩师,躲到这回春女浴馆避祸呢。
记得他是个独眼龙来着,那只后安的玻璃球子假眼,没准就是在那场抢妞决战里,被对手给干瞎的!
怪不得这大帅总唧唧歪歪的,没事找事地就挑我毛病,其实是心里始终憋气窝火,所以像个超级愤青叫人厌恶。
“我和板牙也好不到哪去,得还清债才让走!靠吧,终归有从这出去那天!”混得差不多一副德性,我安慰一嘴。
大帅却像个先来的狱友就是比后到的懂监狱行情,喃喃说:“出去?难呐!落在人家手里,好了孬了不他们说了算!你看我,安排啥活都干,就怕到期了也不放我走!”
听得出来,这小子为了摆平自己摊上的破事,准从哪借了不少钱,可能也相当于签下了卖身契。
只不过,他先来的女浴馆,对内情肯定比我掌握的多,说出这席话自有他的道理。
冷丁一想,他担忧的对。
因为进圈套欠赌债,我和板牙那个废材,相当于被拘禁在这里。
这伙人下作的很,像以前地主老财抓劳工,哪会轻易饶过我俩?
不管咋卖命,的确前途暗淡!
琢磨一下处境,我脱口而出:“那你没试着,偷摸逃跑?”
“逃跑?想的美!”大帅一口就给我否了:“你别看风平浪静的,他们戒备老严了!再说,在人家一亩三分地,咱们还人生地不熟的,前脚刚蹽出去,后脚就得被抓回来!”
我眼不见物,没察觉着他说的那种白色恐怖。
可想着,像大帅和板牙那样的正常人,是该管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