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瞎了,可不想走大帅那条路。
越琢磨,越感觉前程堪忧,心头涌上身不由己的悲怆。
这时,就听脚步声走近,有人粗声大喊:“板牙,你不在吧台那守着,在这瞎唠啥!”
来的是四儿,说话颐指气使的,怪不得这里人都叫四老板。
还听着有啥东西扎着地,发出脆响。
“噢,瞎牛不是想熟悉熟悉环境嘛,我领着走走,这就回去!”板牙忙不迭站起来,答话里特意先提我,而且说的是艺名,用我大有鹊起之势的声名来撇清他自己。
“谁叫你领的,不知道是干啥的嘛,赶紧看门去!”四儿明显不给面子,不满地嚷着,又指名道姓吆喝:“瞎牛,你也是,给我老实点!没得到允许,不准擅自行动!”
哼,我个瞎子,想不老实也不行啊,至于这么给下马威?
你就是个老板,也才排第四号,说话也不分对谁,装啥蛋呀!
我暗骂着,突然听四儿难得地话声柔好多:“石榴儿,在这……”
在东北出生长大,知道石榴儿是种南方水果,可惜从小穷到大,只见过大概啥样,吃都没吃过。
自从花姨定我当浴馆头牌,待遇提高的是快,这个四老板没好气也得侍候着,是给我送那种高档水果来了,多补点啥维生素?
正心里美呢,听四儿接着语气柔和说:“石榴儿,那就劳你大驾了!本来想找个诊所小护士,你偏说,咱这地方,不是随便谁都能来!”
一席话过后,四儿发声附近,有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比四儿生硬多了。
接着有东西拄得地直响,向我走近,传来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
这才明白,哪是给我送石榴儿吃,原来带了个和这水果同名的女人来,应该是上门给我打针的。
“瞎牛,石榴儿来给你打滴流了,她啥时候干过这样的事!规矩的,叫你干啥就干啥,知道点好赖!”果然,带来那女的冷冷没个话,四儿又冲我嚷嚷起来,也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