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儿回来了。
坐进车里,嘴里还大声嚎气地嘀咕:“一群废物,能整来啥好玩意?不如我去呢,哼……”
说完,一踩油门,轿车蹿了出去,不知道驰向哪。
走了没多久,车子停下了。
四儿先下了车,绕到我这头,打开车门。
我眼前浑黑,不敢动弹。
“哎,你个小瞎子,啥也看不着,就是麻烦!伸手,我领你走!”听四儿那粗嗓门子,近近地磨叽。
似乎十分不情愿,可或许考虑到花姨交待过我是头牌,没办法只好下手照顾。
试探着,我朝发声处伸出手去。
就觉着被只手扯住,用力往外拉。
没想到,扯我的手虽然大,还有劲,竟然挺软乎。
这个四儿,应该平常就负责管我们这帮打工的,支嘴派活,不出大力。
说话粗咧,肯定是个大男人了,倒养尊处优的,保养不错!
被他扯着,我懵乎地下了车。
走进个地方,就闻着医院里专有的那股药味。
觉着人不少,又拐了几拐,听着四儿和个该是大夫的人开始唠,介绍我伤情。
那男大夫查看了下我脑瓜上的伤口,说是年轻人体质好,基本没大碍了。
出于巩固一下,又告诉每天在家打打滴流,都是些个营养剂,对身体有好处。
我对自己突然变瞎,猜是重击之下,视神经受了啥压迫。
现在医术多发达呀,花上一大笔钱,应该能治好。
要靠慢慢养,得猴年马月。
可身上一分钱没有,女浴馆舍得花钱给补充一下营养,都算救济索马里难民了。
从医院出来,又被轿车拉到不知是哪。
俩人下车,前牵后跟,感觉进了个门。
还没站稳,就听着响起铜铃一样的招呼声:“四儿,快来,早等着你哩!”
话声优美动听,是个女的,就不知道长的漂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