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没有拒绝,轻轻一跃,趴到我背上。
两手搂我脖子,双腿保持骑乘姿势,身子贴紧紧的,带来温暖的挤压感。
我手环到背后托住她,俩人像儿时玩伴那么亲密无间。
这种感觉真好,都叫我不觉着累,只可惜时间已非常短暂,就将成为分开后的甜美记忆。
按照乌雪指的路线,我心情复杂地背着她绕到碉堡后面,向荒甸子纵深进发。
那边过于偏僻荒芜,中间棋布着乱石岗子,寸草不生,鲜有人迹,以前我和板牙都没到里头去玩过。
走了好一段路,眼前现出一丛丛杂草杂树,茁壮茂密。
三面环绕着,形致像隐隐盘旋的山脊,而且正面高两边低。
围簇成圆缓挺拔的山丘模样,谈不上非常高耸倒也险峻。
耳边还隐约传来闷闷的水流声,应该是从山丘后边传来,听着感觉怪怪的。
刚要停步歇歇,乌雪轻轻拍我肩膀,柔声说:“前边就到绝命潭了,把我放下,你就送到这吧!”
——绝命潭?
听得我一怔。
上初中借宿板牙家时候,还真听说过那地方,据说在乌家屯野外,潭水特别深,屯里有下去打鱼摸虾的,莫名其妙就没了踪影。
至于人为啥有去无回,一直是个谜,有说叫潭里大鱼吞了,有说让里边水鬼吃掉,反正传的好吓人。
暂时知道的,也就这些。
赶大早,乌雪竟然来绝命潭,难道那里没人敢来,躲着远比废碉堡安全?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差一嘚瑟了,再送你一段吧!”我心里揣测着,嘴上讨好地提议。
“不用了,就到这!我爷说过,那个潭子是祖宗禁地,不让随便靠近!”乌雪一点不领情,口吻严厉好多。
看来,这绝命潭确实够恐怖的,连世代守墓的乌氏将军都看成禁地,真的离远点才对!
我愣了一下,才松开手,躺弓下身,把乌雪从背上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