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我脸上,奇臭无比粘连着,慢慢坠到嘴边。
这种对男人的奇耻大辱,我已经习惯了,心里哀叹着:牛晓哇牛晓,你这生就是猪狗不如的命,一直受白眼挨欺负吗?
“小废物,算你识相!要敢跐毛,我整死你!”看我丝毫没反抗,大帅骂咧咧的,噔噔上楼去了。
用脏抹布擦掉脸上臭痰,我万念俱灰,觉得自己都二十出头了,却活得这么窝囊,都不如替好人死了!
心里只剩一个念想,手不由自主摸向裤裆。
下手摸摸,一个薄薄小小的东西,还在。
那是一小张不知哪种动物的皮,到我手后仔细观察过。
它就巴掌大小,四四方方,乌亮乌亮,像老理发店里剃头师傅磨刀用的熟牛皮,中间有被撕开的老痕。
一面毛已经褪光,斑驳发黑,粗糙老旧。
另一面白白亮亮,手感软软的,肌理也很细腻,而且好象有不少年头了,闪着沧桑怪异的光泽。
只瞅出来那不是一般动物的皮,再就年代挺久远了,别地方没啥稀奇的。
清楚记着,它是我身陷浴馆前一周,刚到乌家屯板牙家作客的第二天晚上,乌雪交给我的,当时一幕历历在目……
那天下午,板牙领他妹妹丫丫去乡里办事,天黑了还没回来。
家里只有我,正呆得五饥六瘦,突然有人形同鬼魅飘进来。
借着昏暗灯光,我定眼一看,来的是个年轻女的。
瓜子脸,尖下巴,蚕蛾眼,穿套紧身白色练武服,身材格外凸凹,又那么挺直灵动,一搭眼就是练家子。
一下就认出来,这女的叫乌雪,板牙管她叫雪姑,也是乌家屯的,只是家安在屯外一个叫肚脐沟的地方。
我以前在乡里上初中,寄宿板牙家时,曾经找她讨过跌打药,印象深得很。
没等我打招呼,乌雪陌生地盯我一眼,微喘一口急切问:“板牙呢?还有丫丫!”
“是雪姑哇,他俩上乡里了,不知道忙活啥,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