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亥再次睁开眼,已是次日上午时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卡了几片菜叶的小白牙。这牙白的差点晃瞎胡亥那双狗眼。
“公子你醒了!”说话的是白仲的儿子白杨,胡亥也不知这货为何会在自己这里,记得昨夜和老族长坐在大槐树底下赏月,后来,好像自己特别困就睡过去了。
胡亥疑惑的问道:“白杨,我为何在这里啊,我记得我不是和老族长在一起的吗?”
白杨笑着说到:“公子,昨夜你外出散步在树下睡过去了,是老族长唤来阿爹将您背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胡亥恍然,前天在夏村就一夜未眠,昨晚也不知何时竟睡过去了。此时白杨递过来一只陶耳杯,杯里盛了些水,只听白杨开口道:“公子饮些水吧。”
胡亥接过这只造型奇特的“水杯”,椭圆状的杯体摩挲起来手感异常细腻,两边一对杯耳方便手持,倒是挺新颖的。胡亥还真有些渴,凑到嘴边便张嘴一饮而尽,若是杯里盛的是酒,倒还真有那么几分气势。
喝完水将耳杯递给白杨,胡亥问他:“白仲大叔与老族长呢?”
“阿爹一早便入山狩猎了,说是要给公子炖野彘肉,叔公在准备其他饭食。哈哈沾公子的光又能吃到肉了。”白杨一脸欣喜,像是为又能吃到肉而高兴。
胡亥一脸不解,白仲不是经常入山狩猎吗,为何白杨却还是表现得肉食多难得一般。“白杨,仲叔不是经常狩猎吗,为何一提肉食就见你一脸欣喜呢?不是能经常吃到吗?”不懂就要问,胡亥像个问题宝宝。
白杨并未表现出任何疑惑表情,仿佛胡亥如此问理所当然一般,他说:“公子有所不知,阿爹日常所狩猎物一般会出售购买其他日需物资,大多柴米油盐这些,盐块虽昂贵却是日常所必须,有时猎的肉食还会分食些给邻里叔伯婶婶们。因此阿爹虽时常狩猎,我们却也是不经常食肉的。”
听白杨说完胡亥小脸不由一红,这个尴尬啊,合着这是问了个“何不食肉糜”,以后可能没晋惠帝啥事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