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日光透过树叶落在院中,僻静的院门外传来几声嘈杂。
宋楚安让春来搬了一把贵妃椅到院中,她这副身子入了寒,只单靠药来医治是不够的,外头日光正好用来驱驱寒再好不过,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自然格外惜命。
宋楚安躺在贵妃椅上,任由春来用薄扇替她遮阳。
春来捧着薄扇眉眼弯弯的笑着:“小姐现在真好,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您总是不让奴婢近身伺候。”
宋楚安听着春来的话,鼻头猛然微微发酸起来,上辈子她初入宋家时奶娘才不过逝去数月,正是她伤心郁闷的时候。
再加上她被送到乡下时也不过是个小娃娃,这么多年过去关于宋家的记忆早就消散不见了,回府后宋煜又总是欺负她,母亲薛氏也不喜她,所以她对谁都格外提防,其中便包括春来。
春来不是家生子,而是祖母买给她的丫鬟,小姑娘比她大上几岁,总是谨慎小心的讨自己的欢心,可她却总把从外人那里受的气发泄到春来身上,不管春来做什么自己都格外冷落她。
直到徽宁二十一年她受命入宫,春来作为贴身丫鬟也跟着她一齐进了宫,自己才慢慢接纳了她。
宋楚安忽然想起了在临安宫的日子,那时候自己还不是淑妃,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贵人,临安宫的主位是惠妃娘娘,惠妃娘娘的父兄素日里和他们尚书府在朝政上不合,连带着惠妃便不喜她,经常故意挑她的岔,春来有时候为了护着她要硬生生的挨惠妃好几巴掌。
宋楚安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轻轻拥住了春来的臂弯。
“春来,我在这世上没有亲姊妹,所以我是一直把你当姐姐看的。”
宋楚安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春来愣住了,她低着头脸上是一片绯红:“小姐折煞奴婢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尚书府的嫡小姐,奴婢哪里能做小姐的姊妹。”
宋楚安笑着不在言语,只是轻轻的环抱着春来的臂弯。
这一世,不论是在宋家,还是在宫闱,她绝不会再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