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找门路出院,后续新进的翰林多不愿进待诏处,于是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李至清在待诏处已待了10年之久,袁小修和张大复也待了5-6年。这三人都是平民出身,又不会钻营,更没有钱送礼,因此一直没有机会出院。好在三人出身相同,志趣相投,骨子里都不屑走那些旁门左道,待诏处虽然辛苦、劳累,但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津贴,中午、晚上还有两顿餐食。
当时7品官员名义上的俸禄每月只有12两银子,在京城一座三间屋的小院每月租金都要6-7两银子,如果再雇个仆役,加上吃饭,勉勉强强够用。但其它的花销,比如官服,同年间的礼尚往来等等,就要靠借贷了。
六部和一些重要部门的官员,每年几季都有地方官员送的规例,更不用提见不得光的收入。翰林院的翰林就没有这些了,有的翰林被外面人觉得今后会走红途,也会找理由请他们写字、为父母题墓志,送些润笔,但有风骨的翰林是不屑做这些的,也看不起这样做的同僚。
李至清等三人就属于有风骨的人,尽管家境清贫,有了待诏处的津贴,日子勉强过得下去,更不屑去接受那些不义之财。
今天,三人正在忙碌,翰林掌院学士居然亲自领了两个方巾儒衫的年轻人来到待诏处,三人各自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向掌院行礼。
掌院道:“这二人是太学里的拔贡,你们经常说待诏处人手不够,我让他们到待诏处帮忙,只要太学里没课,他们就在这里帮忙了。”
然后转身给二人介绍:“这是编修李至清,待诏处他掌事,这二位是编撰袁小修、张大复。”
又对三人介绍道:“这是王逸,这是齐业。你们多教教他两个。”
说完,不等待诏处三人有其它言语,掌院转身离去。
李至清三人对着掌院的背影躬身行礼,抬起身后望着新到的二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王逸连忙对三人施礼道:“后进小子见过三位先生,请先生多多指教。”齐业不哼不哈地在旁边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