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远坐镇在厂办,挡走秘书和几个组长的劝说,大声坚持:
“针线要怎么换就怎么换,该买就买,谁都别再跟我说什么退堂鼓的话。
我什么鼓都会敲,唯独不会敲退堂鼓。”
那天晚上,修缝纫机的师傅忙到两点多,终于换到了合适的针头,一改换上后,终于能继续生产了。
一大清早,就有好几个工人要来辞工,堵在办公室门口大吵大闹。
秘书拦在门口,劝道:
“大家冷静一下,你们都是厂子里的老人了。大家在厂子里这么多年了,彼此感情都这么好。”
“感情好是一回事!但许老板这么胡搞瞎搞,还让不让我们赚钱那?”
“就是就是!这样的鬼布料以前见都没见过!让我们怎么弄啊?能做成衣服穿啊?谁会买啊?!”
“我要辞工!吴老板他们呢?
我要见他们!现在弄这个给我们干,我们根本就干不了。
这是不是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我们在这里干十几年了!”
“我们要找吴老板!
许老板他要搞什么新玩意自己去搞!我们只做以前的衣服!这种我们不会!
如果不改,那我们就集体辞工!”
“洋人能有什么好玩意!都是骗人的!听说这些是外国来的!”
“外国佬的东西,我想想就讨厌!”
秘书抱拳哀求:
“你们几位先冷静一下,好吗?许总忙了几天,昨晚又熬到三点多才睡下。等他醒了,你们再过来好吗?”
“我们要他给一个说法!”
“就是!如果继续弄这个,我们就辞工不干了!”
许志远在办公室被吵醒了,这几天他都住在办公室,一边起身,一边听了个大概。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快步走了出来。
他刚出来,其他人都愣住了,同时也安静下来。
许志远很淡定,招招手道:
“你们几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