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残年的老夫子。
“下官有幸不辱使命,把十多万边民安全送到了关内,诚惶诚恐,不敢居功。倒是制台远离庙堂,孤身于此苦心经营,才是大功一件。”
反观袁应泰就有点拘束了,尤其是从皇帝嘴中得知李贽赴任两广总督背后的实情之后,顿感敬佩有加。这里才真的是天高皇帝远,不光要对付当地诸多势力,还要顶住朝臣的不断弹劾,能有今日局面着实不易。
“嗳,你我皆是在为陛下出力,就不要来这套虚词了。李都司,本官这几日暂且借住于伱府,可否使得啊?”
和几年前比起来李贽明显又老了很多,腰背都有些驼了,倒是精神头挺足,一边和袁应泰轻声交谈一边还不忘了与李如梅调侃。
“下官荣幸之至,来之前陛下曾特意叮嘱,要多向制台请教!”李如梅自然是没意见,无论从职务、品阶还是资历上他都是下属,能让巡视的领导住在自己官邸必须是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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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他不乐意也晚了,李贽半旬之前已经住进了都指挥使司官邸。他的衙门在肇庆,去各地巡视时都是选一处当地官员的府邸暂住,还没有敢当面不欢迎的。
从外表上看,都指挥使司以前应该是座庙,至今院子里仍旧有座佛塔。入府之后,李如梅暂时去前堂接见下属,只剩下李贽和袁应泰在后堂喝茶。
“此信乃皇上交与下官,言明由制台亲览。”茶杯还未端起,袁应泰就从怀里掏出个扁木盒递了过去。
“哎呀……陛下所写本官也看不懂。小七、小七……速速将其译过来!”李贽接过木盒,根本没去管上面的火漆封印,而是满脸苦笑,高声呼喊随从入内。
“此人也是从……”看着应声走进来的年轻随从,袁应泰好像有所悟。
“然也,想必你身边也应有此安排,除非能看懂那些弯弯曲曲的东西!”李贽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这名随从可不是普通人,名义上是御马监派驻广东的掌事,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