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王魃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猜到了!
他竟然猜到了!
明明自己已经隐藏得很好了,为什么还是会被赵丰猜到?
既然猜到,为什么赵丰刚才不说,反而任由那个方脸弟子结案?
现在突然道破,又是什么意思?
重重疑惑在他的心头激荡。
一时之间,王魃心乱如麻。
但这些日子以来的重重磨难,不知不觉间已经将他锻炼得极为隐忍。
在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被说破的惊慌失措,反而充满了茫然、不解……
“赵师兄,你说的,我不是太明白……”
“不,你明白。”
赵丰摇了摇头:“还不明白吗?我觉得你明白,你就明白。”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然而偏偏这一刻,王魃真的明白了。
联想起之前赵丰多次提到的‘直觉’,他豁然开朗。
因为自己真的与楚二牛之死有关,由此被赵丰的直觉所捕捉。
前者是因,后者是果。
正如寻常人不需要了解山川地理、日月星河,只需看到一片落叶,便自然而然知道天已秋一般。
而赵丰的直觉,便能通过‘果’来察觉出‘因’,并不需要寻找证据,也不需要知道过程。
所以他才说,他觉得是,你就是。
而之前的方脸弟子们显然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对赵丰的结论毫不怀疑。
同样,在这样直指本质的直觉面前,再多的掩饰,也显得苍白无力。
王魃喉咙干涩地道:“那……师兄准备如何?”
“我说过,修士,不需要如凡俗那般讲究公平公正。”
赵丰转过头看向王魃,冷峻的脸上,笑容缓缓浮起:“所以,楚姓弟子之死,与我何干?”
“他欲杀你在前,伱含怒反击在后,况且,那个楚姓弟子确实是死在了自己修行的邪道功法之下,你有何罪?”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