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沉没回雲鼎,分行的季度报会议压了几个月,当天开完会,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独自驱车去海边别墅,赴陈尧的局。
自他进门。
陈尧跟个猴似地从沙发上站起,“终于见面,我他妈想死你了。”
周律沉坐下两杯酒,没怎么说话,偶尔提醒陈尧观望基金,顺势抢货。
“我昨天给周奶奶送了件团扇。”陈尧说。
周律沉把玩桌面的灯罩,“她喜欢啊?”
陈尧咬棒棒糖,卖弄道,“她老人家说,比阿沉送的要有眼光。”
周律沉清笑一声。
陈尧就知道二公子被家里罚了。
半夜困乏,周律沉在海边别墅睡下。
陈尧自个守着盘,自个玩到天亮。
有人问起,陈尧偶尔搭腔,“你沉哥太累,楼上睡觉,别去打扰。”
以前,他有家不回是常态。
没人觉得奇怪,出牌的时候尽量让声音正常。
天亮,周律沉起得早。
陈尧还没玩散场。
这会儿。
周二公子闲适下楼梯,大抵刚沐浴出来,身上香奈儿爱马仕男士沐浴露的味道极为香鼻子。
屋里有女孩子都忍不住往他方向瞟一眼。
步履从容。
“大早上去哪里。”陈尧看他。
周律沉扬起手机,冷淡道,“陪老太太,古寺烧香。”
新鲜事。
陈尧竖起拇指。
对谁都薄情。
但这点。
妥妥孝顺人士周公子。
“你什么都不缺,去烧香能许什么愿。”
周律沉垂眸看去,“谁告诉你我什么都有。”
“我还真不知道你到底缺了什么。”陈尧从座位起身,“能求什么,佛祖会为难的。”
要什么有什么的二公子,于他的家底,一切唾手可得,到佛祖面前会有愿望吗。
周律沉勾唇,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