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如此,可凡事讲证据,辨证施治,臣不能妄断。时至今日,只怕,回力无天,张贵人已无再生育可能了。”
“谁在主管张贵人的医案?”霍际衡冷声道。
一旁的李庆觉出不对劲来,震了震心神,说道:“皇上,裴太医如今还是初级太医,这医案怕也做不了主……”
紫柠扬了扬手,“彩月,替我送送李公公,裴大人。”
裴纪扬声道:“臣要弹劾一人,此人罔顾医者仁心,未念皇恩浩荡,有失为皇上信赖!”
裴纪伏着身子更低了,“臣无能。”
这番话一说,霍际衡脑子“嗡”了一下,“去查紫柠的脉象!现在!马上!”
李庆琢磨了一下,回道:“太后凤体安康,已无大碍。”
裴纪擦了擦额间的汗,“好了。”
李庆紧着回道:“是楚敬太医,连同宁贵人的医案也是楚太医主理。”
也是此时,霍际衡才明白裴纪的死谏看似愚蠢至极,实则是破釜沉舟,不能不说这或许是最佳的自救之路,若是被发现,那他可就是罪名连坐,别说含冤了,就是这条命,白白死了都未可知。
“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李庆紧着步子上前。
霍际衡眼皮一抬,又看向裴纪,“今日之事,朕不知。”
站立,跪下,沉色。
“李庆。”深思熟虑之后,霍际衡幽幽唤道。
只是,眼下,他不能做这事,身处高位,平衡各方关系和势力是本职工作,可若是单独揪出某一条势力,就显得有针对性了。
死谏!!!
李庆扯了一丝不自然的微笑,“贵人别多想,皇上小憩时做了个梦,醒来便说是担心您的身子,特地让裴太医来诊下脉,奴才这也好交差不是。”
裴纪未曾再解释,只是,叩首:“臣有罪!”
霍际衡压下心头迸发的怒火,他要彻底捋清楚这里面的猫腻。
一介小小太医竟要死谏这事儿倒还真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