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还会给这些死去的溃兵立牌。
虽然是很简易的破木块,好歹是留下了姓名。
郝兽医岁数着实不小了。
干着干着,不得不靠在一边喘粗气歇息。
倒是孟烦了,还是闷头刨土。
这让郝兽医忍不住轻声道。
“烦啦,今天的你不像你啊。”
“咋就不像我了?”
孟烦了头也不抬的回应着郝兽医。
“葬人这回事,之前你可没跟我一起干过。”
郝兽医意有所指的道。
禅达收容站其实不小,各自有各自的院落。
就说孟烦了他们这批人吧,最初的时候,也有三五十人。
后来因为伤病接二连三的有人去了。
到了现在,算上要麻他们也就人。
这其中,孟烦了向来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加入集体的样子。
现在却跟着他来葬人,的确是让郝兽医想不明白。
闻言的孟烦了,看了眼郝兽医,又盯着天空叹息一声,这才道。
“我想活的像个人。”
“以前觉得少了条腿,烂活也是活,管它活的怎么样。”
“现在我不那么想了,我要活的更有意义些。”
郝兽医听着这话,深深看了眼孟烦了。
“烦啦,你知道我了吧?”
“干嘛?彰显自己年纪大啊?等年后,我跟你一般大。”
孟烦了都不等郝兽医说完,马上开怼。
郝兽医也是习以为常,自顾自接着道。
“无论如何,我好歹是医生。”
“只要是病人,那在咱看来,都一视同仁。”
“你生病了,找我瞧瞧,很合理的。”
“但是吧,病人绝对不能对医生隐瞒的,不然那就是你自己不要命。”
听着郝兽医的话,孟烦了没说话。
接着开始努力的挖坑,葬人。
“张保昌啊,热何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