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头脑里对这具怪尸的概念,便是死透了的一具僵尸,它所采用的战略就是不停释放恶毒诅咒和炮制幻象,不必担心其会站起身来对你挥舞枯爪。因此,一路跌打滚爬逼近其身,也不过是设法破坏骸骨,借此打破僵局。而现在,这东西居然解脱了束缚,悠悠然穿起一袭破袍,直愣愣坐在大开的门洞前巍然不动,上半身竟有了反应。
这一点,是我始料未及,或者说,我的计划中从没有这个概念。可眼下情形产生了变化,这具怪尸究竟是什么,也许该重新定义了。
见它正颤颤巍巍大有抬头之势,霎那间我汗毛倒竖,手脚倒爬竭力想要逃窜,结果,手脚就像长在别人身上,自己一点使唤不了,只能困坐在地,无计可施。
“这天杀的死胖子,真是害惨我了!”我不由心头暗暗咒骂,清了清嗓子,见自己还能说话,便冲着那头高呼:“范胖,你不是说那种东西是死透了的吗?为什么它在动?”
“在动?怎么个动法?”那头的范斯闻讯显然困惑不解,他与Alex正试图绕开破车壁垒,从墙脚贴边的障碍石墩摸过来,边爬边自言自语:“怎么可能会动?若是还有其余古怪,之前我就该发现了。”
说话间,俩人已爬过一辆破车的高度,正腿脚不稳地站在车堆顶上,想往下跳又有些顾忌。这时Alex却开口了:
“好大的烟,我连他人在哪都看不清。诶?找着了!我说,动的那个,好像是你自己啊。你试着别用正眼去看它,心头去想些其他事,减弱那东西对你灌输的毒咒,活动手脚看看,我当时就是那般挣脱出来的。”
“不,要脱身就得立刻行动了!”范胖在另一侧大致瞄了眼,急急惊呼起来:“时间不够给他反复试探,你瞧,咱们灌下的汽油分叉了,小老弟半个身子都泡在粘油里,很快就要火烧屁股了!要不,咱们再甩个玻璃泡看看?”
“别,别再甩泡,这不管用,我适才刚试过。”听得此话,我慌忙阻止。现如今,我们只剩三个尖椒玻璃泡,我手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