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刺激地泪流满面,满眼金星。我使劲摇摇浑浊的脑袋,让思绪清醒,来解答这一分钟内所发生的诸多怪事。与此同时,前门被人轰然推开,一条高大的黑影矗立在我面前。
“诶?我操,你跪在地上在做什么?”那家伙扶着脑袋,大惑不解地说。听见这声音,我长吁一口气,恨得牙根痒痒,整个人无力地滑倒在墙角。这人见我不语,继续问:“Kry在楼底乱窜,哇哇乱叫,究竟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还不是你小子闹的。”我恼怒地站立起身,一把扭住他衣领,连珠炮般质问:“我说,你没事带着把枪闯进我家,竟然还厚颜无耻问我发生了什么?”
这个擅自闯进屋尾的家伙,正是失踪一周多的Al,不知何故,他带着个大包,手持一把单管猎枪,无端地跑来我家。此刻正在整理凌乱的长发,见我诧异的目光,不由咧着嘴笑了起来。
“诶?怎么了?你笑什么?”
“你难道忘了?”他啃着指甲皮,指着他住所的方向,道:“前几周,你上我那喝啤酒,我不是对你说这里郊区很多野兔,啥时候咱们去打猎?这不,我原本前天就能回,可掐指一算,今天正巧你我休假,所以嘛,就在外州多耗一天。刚进屋时静悄悄的,我还以为你没起床哪。”
“就为这事?很不巧的是,因为你请假,所以这,九天我是天天到班。不去,没那闲工夫。”我撇撇嘴,走到门口,对站在远处的Kry挥挥手,让她不要再声嘶力竭地狂叫了。然后走回窗前,继续整理行囊。
他见我一脸不悦,倒也识趣,找了沙发坐下,呆呆地看我打包。这样看了半分钟,他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林锐,丫可别告诉我,这是要跑路?!”
“正像你所见的那样。”我掂了掂几只箱包,还挺沉,住纳什维尔两个月,Kry买了一大堆丢了可惜放着又无用的东西,竟将行李撑得满满。
一条有力的胳臂伸了过来,Al驮起一只大包,快速返身回厨房拿上自己东西,对我努努嘴,示意可以开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