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起,巴特卡普和罗斯玛丽的日子便过得越发艰难。他们虽仍作为“普罗忒克什”成员行动着,但每一步都更加小心谨慎。而且,丹迪莱恩死后,“普罗忒克什”的成员和护地派的势力几乎是锐减,就连布根威利亚…也退出了。
巴特卡普十分不甘,但这样的情绪也并没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母亲共同努力重建组织,毕竟父亲没有完成的愿望还需要他们来继承。
可他发现,罗斯玛丽似乎有意不让他插手护地派相关事宜,并且将多数的活计全部揽到了自己肩上。巴特卡普曾问过她为什么,罗斯玛丽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阿普,就当是为了你父亲…也为了我,不要再深入涉足这些事了。”
他知道,罗斯玛丽是想保护他,毕竟丹迪莱恩的死对他们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是生命中几乎无法承受之重。可是他又何尝不想守护罗斯玛丽呢?因此,巴特卡普背着罗斯玛丽仍积极参与着护地派的各项活动。
巴特卡普带着顶纯黑色的帽子,口罩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留那双绿色的眼眸谨慎地左右扫视着。他以大步快速地在细雨中行走,风衣的下摆随着脚步飘动着。
忽然,他似是察觉到了周围某个暗处投射来的不善目光,眉头一低,便赶紧拐进了左边的巷子。这是他熟悉的道路,也是他遭遇跟踪时的第一选择。作为信使,他的身体足够灵活,观察力也足够敏锐,只要是在由他支配的领域内,任何闯入者都不可能追上他,哪怕是捕捉到他的一个背影也不能。
只是这一次,不如以往那么顺利。
巴特卡普不是第一次被跟踪了。前几次,来的人都只有零散的几个,而且都是非常业余的,巴特卡普没走几步就甩掉了,因此他也没太当回事。可现在他面临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糟糕,来人少说有三十个,每个人都穿着轻便的作战服,各种各样的兵器藏在披风里。巴特卡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必须像往常一样开始施行迂回战术。然而今天,非但没有什么成效,他的可活动范围反而被压缩得越来越小。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