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道:“儿子比同龄孩子成熟的多,既然他有这个天分,我们就不要过多干涉。给他一个宽松的环境,让他自由些成长。如果是小思那样的,你像娥子那般天天拿板子打的砰砰响,我只会给你加油叫好。可小六,天性稳重,我们不必去过于约束。多照顾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秦大雪白他一眼,道:“就会甜言蜜语给我灌迷魂汤。”回头看了眼路边过来的车,又看了看手表,道:“车来接我了,我得走了,一会儿要开明年的工作会议,我必须出面。你今天要干什么?”
李源笑道:“拜访几位亲长、故旧,晚上回家做饭。”
秦大雪有些不舍的又看了一眼后,夫妻作别。
等目送妻子的车远去后,李源才在路边上了一辆公交车,没有目的,就是满京城的转一圈。
他想看看,改革开放前这座城市最后的模样。
那个火红的年代,即将渐行渐远……
……
北新仓九号院。
李源坐在似乎一成未变的院落里,薄薄一层冬雪,连那门废旧的山炮都遮掩不住。
又见老不少的张冬崖道:“看今年这情景,明年又是旱年,不会比五九年好多少。”
李源点了点头,这是后世鲜少被提及的大旱。
从七八年到八三年的六年大旱,南方还好,北方遭遇重灾。
他笑了笑,道:“放心,再不会有那三年的惨状了。现在咱们和外面互通有无,高精尖的弄不回来,粮食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未必吃的饱,但肯定饿不死。”
张冬崖眯起眼睛,看了看天,问道:“你也觉得,现在比过去好?老人家,真的错了?”
李源笑道:“我算老几啊,评判不了对错。可能就像上面说的,七分功,三分过吧。我还是非常尊敬老人家的。现在好多年轻人不知道刚建国的时候咱们有多难,说一片废墟可能夸张点,但也没好哪去。再看看现在,至少已经有了初步完整的工业根基。这非常难得了,即便是现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