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七听着不由的叹了口气。
一口气没叹完就看到娘亲杨氏焦急的问:“初七是哪里难受?快告诉娘,我让你哥哥去请郎中来。”
这也太紧张她这个女儿了吧!
程初七忙摇头,“我好好的……就是……”想到记忆里的那些,她忍不住就要起身。
小初七不能白死,哪怕不可能让程娇娇偿命,也得让她受些惩罚。
杨氏以为她要小解,让初一过去扶她,还小声商量:“马桶就放在里屋,你去里间解手就好。”
初七摇头,嘟囔着:“每次二叔都要说:你三姐手没个轻重……你弟妹是个直肠子……”
她有限的记忆里,三堂姐的这种“没个轻重”和二婶的“直肠子”是隔上几天就要来一回,而每当这时候她和她的哥哥、姐姐、弟弟甚至是娘亲就要吃一回亏。
上一次是几天前,奶奶带着姐姐走亲戚,亲戚赏了一对小小的银耳钉给姐姐,程娇娇看了就哭诉她长这么大马上就要出嫁了却连个银耳钉都没有被婆家人笑话,二婶抱着她坐在院子里哭,奶奶只好把那银耳钉给了她。
是奶奶对二房好而对大房不好吗?
不是!
就因为前些年爹爹读书花了太多的银子,二婶怨气冲天,隔三岔五的就要闹腾一场。
爷爷奶奶为了息事宁人,每次她母女一闹就会补偿她们,结果就是让她越来越作,如今连三堂姐也跟着有样学样。
就是之后程沛升回来也只是一笑,安抚女儿:“以后爹给你买新的。”
程初七觉得,哪怕是程沛升考上了举人,可想她们母女消停也是不可能的。
尝过甜头的人哪这么容易放弃呢!
杨氏一愣,旋即无奈的笑笑,“别看我们初七一直不开口说话,心里却什么都明白。”
她抿唇苦笑:“我们初七太聪明了……”
一个孩子都能看透彻的事,他们大人岂不会明白,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二叔难不成整日里要因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