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
“是。”宜萱屈膝,恭送嫡福晋。
宜萱看了看四周,不由疑惑:“怎么阿玛不在?”
年福晋低头默默拭泪,哽咽道:“前脚刚走,似乎是去了户部衙门。”
宜萱忙上前,宽慰道:“如今川陕大旱,阿玛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年福晋露出一个凄婉的笑容,“我不怪爷。”——后院的事儿,永远没有政务重要。四爷素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她已经习惯了。
宜萱眼圈一湿,一时间倒是不晓得该如何安慰年氏了。有一个工作狂的丈夫,只怕未必是幸事。不过也正是这样一个工作狂,才能赢得大业吧?阿玛,他从来都不是个能把太多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的人。四格格打出生便先天不足,四爷也一直没有给她取名,想必是打早就有了最坏的打算。
宜萱看着年氏枯槁的容颜,这个还不满十九岁的小母亲,若换了在后世,还只不过是个刚刚念大学的学生而已。记得刚上大学时候的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而年氏……已经经历了一场丧女之痛。
她的身形比赏赐宜萱见的时候,又瘦了一圈,月白的旗装松垮垮的,袖中的手腕瘦得都已经能够看到青筋。那双原本水润动人的眸子,也已经布满了血丝,瞳仁中几乎没有了焦距,只空洞地看着这个布满了白绫的屋子。
年福晋身边康嬷嬷红肿着眼睛劝慰道:“主子打昨儿起,便水米未进了。要是四格格看到您这样,怕也不能安心地去啊!”
康嬷嬷便是四格格的保姆,更是年福晋入府时候的陪嫁嬷嬷,三十几岁的模样,只是如今瞧着也和她的主人一般憔悴。
宜萱忙道:“康嬷嬷说得极是。我晓得年福晋舍不得四妹妹,可四妹妹又何尝舍得年福晋呢?她一定还想再回来,给您再做女儿的。”
年福晋闻言,顿时瞳孔一缩,散发出亮光,她枯槁的手突然抓住了宜萱的手腕:“你说的是真的吗?四丫头会再回来吗?!”
这种话其实不过是宽慰人的话,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