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手立刻把所见的情况汇报上来,炮击指挥沉吟了片刻,高声下令:“主臼仰角1,报距!”
“目标炮距170!”
“距离20一报,至110开火,击发下放!”
“仰角调为1,炮距110开火,炮门收到!”
“距150!130!”
“解除艉纵固锁!舰艏下水,冲击!”突如其来的变化从头顶传下来,准备好大干一场的菜鸟们登时就傻了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下子都失了方寸。
舰艏开始下沉了。尖锐的底线像切刀一样切开水面,逆瀑般的水墙挤压分流到两边,伴着视野的下降,整艘船都在巨烈地震颤。
观测手像被勒住脖子一样惊叫:“舰艏沉了!沉了!仰角18!15!12……”
“开火!”
轰!轰!
瓦尔基里的艏炮喷薄出火舌,两门四十八磅臼炮在120多米的位置轰出总计96磅,43.54公斤的飞弹,扬扬洒出一大片。
然而臼炮的弹道原本就不如中程炮稳定,射程短,预设的仰角也大幅不足。
在各种不利的影响下,弹丸们才飞出七八十米就已经散成了大片,不到100米就开始下坠,在海面掀起一片气势磅礴的浪墙,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尴尬与沉默交织着顺着小小的炮门涌进艏炮舱,克里在舱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司炮长,一直让他们这样有失水准地表现真得好么?”
“身教永远比言传更有效,这就是为什么女人会成为男人心中永恒的印记,而男人……至少正常的男人不会。”
“今天过后,他们就会明白炮手的必修课里为什么会有操船、掌舵和指挥的科目,那之后,真正优秀的炮手才会从这群菜鸟中脱颖而出。”
“但是会拉长作战时间吧?或许还会出现损伤。”
亚查林吊起眼角:“海盗和赌徒才会期待无本的生意,我们是商人,只信奉成本与收益互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