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
“萨满,他们都在等你的回复!”
萨满疲惫地摇了摇头:“你错了,年轻的欧德曼。孩子们聆听我,是想听到大灵的教诲,孩子们奉养我,是想得到大灵的祝福。”
“他们受了很多苦,那苦都是白人给的。大灵告诉我没有必要帮助白人,但你应该听不到,毕竟米斯基托人已经忘记大灵很久了。”
“也就是说,你拒绝了。”卡奥垂着眼皮站起身,“南三区既然拒绝了,我就去南五区。波士顿是白人的世界,总有人会对一百英镑有点兴趣。”
“等等!”萨满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欧德曼,大灵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刚才的话?”卡奥笑得像个反派,“难道你的大灵喜欢英镑?”
“孩子们才需要英镑。”萨满清了清嗓子,“大灵只需要信仰。”
“谁在乎呢,米斯基托人信仰的是上帝。”卡奥重新坐下来,“一百镑,雇二十个机灵鬼三天,我不希望有任何消息走漏出去,所以留在南区的那些不机灵的都得学会闭上嘴巴。”
“大灵说,印第安人与白人无话可说。”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大灵。”卡奥感慨道,“衪还说了什么别的么?”
萨满盘腿,垂头:“大灵说,钱得先付。”
……
一点五十五分,南七区。
南七区是正对着韦斯利街的社区,因为轰动一时的玛丽.戴雅礼拜堂就在这儿,在一众社区当中,它的名声算是响亮。
只是响亮的名声总有其代价,当年的奴隶暴动摧毁了那时尚未成熟的七区黑奴文化圈,这里就成了无主之地。
破产的白人,亲白的黑人,被宗法驱逐的清人,不信仰大灵的印第安人……
这里有各种颜色的叛逆者相互防备着过着孤立的生活,唯一能够无视掉文化的差异向周遭敞开心扉的,大慨也只有出生于此的孩子们。
这会儿,七区的孩子们正聚集在社区公园,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