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无迹可寻。
这大概会是洛林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将要面对的对手模版,加勒比的海盗,并不比欧西北的私掠商人更好对付。
毒蛇号鼓着帆,像幽灵一样疾驰在广阔的海上,用一次次迅猛的调头和他们并不精湛的炮术不断像金鹿号发起冲锋,忽近忽远。
另一边,那艘布里格型已经赶到了战场,狡猾地坠在侧后,竭力不让自己的侧舷暴露在金鹿号密密麻麻的炮门之下。
金鹿号的应对看起来格外笨拙。
高速的毒蛇号游荡在左舷,大半的炮手就被集中到左舷,十八磅的燧发炮几乎可以做到一分钟一发,泼天的弹丸却至今没能在毒蛇号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炮手们努力想要逮住这条滑不留手的海上泥鳅,可他们一无所获,还在炮击的间隙,被毒蛇号又一次抓住机会,用抵近炮击掀掉了船艉露台老长一段木质护栏。
阴魂不散的布里格型纠缠在右后,金鹿号只能用十二磅炮来牵制她,主甲板两门,艉炮四门。
狭小的射角极大地影响了射击的命中率,十余轮炮击,只有一枚炮弹擦中了布里格型的船艏,砸出一个月牙似的缺口,丝毫不能影响对方的航行。
布里格一次次加速前突,放空排炮之后当即减速,一进一退,就像是一只灵巧的老鼠正在戏耍跛脚的老猫,一次又一次。
老鼠的胆子变得越来越大,战舰的前突变得越来越坚决,越来越深入。
亚查林带着他的炮班站在右舷倒数第二个炮门背后,眯着眼,举着手,翘起的大拇指与眼睛还有远处的布里格型连成一线,一动不动。
“没想到,看起来洁身自好的船长居然会是同道中人……”
熟悉他的炮手们立刻知道他开始调整发射状态了,赶忙迎合道:“司炮长,难道这次的战术又跟把妹有关?”
“这是必然的!”亚查林满脸虔诚,“我们的船长在舞会上邂逅了两个贵族小姐,一个美艳动人,活力四射,另一个长相普通,因为朋友而天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