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船上的人掉头,慢慢靠过来,我们下软梯。”
何溥与敬梁走到了船头,迎风而拜:“大唐特使。前国子祭酒何溥(前兵部员外郎敬梁)求见渤海王。”
船上有冒出一个人,不过这次可不是只有人,而是密密麻麻的弓弩对着船头的何溥和敬梁。
“靠过来,不准距离太远,否则格杀勿论。”一个声音冷冷地传过来。不过一时分不清是谁说的,因为他们都是一个模样。看不出谁是官,谁是兵。
杨继嗣和李燕儿都非常熟练地从在风中一晃一晃的软梯上去了。何溥没见过着阵仗,就是过去从城墙上吊一个使者上去,也是要用一个篮子的。这下可好,完全要靠自己爬。他一个文弱书生,爬接近两丈高的梯子,还真是费劲。
敬梁却帮不了他,因为他有伤在身。很多动作都能做,就是这种需要用腰腹力量控制平稳的动作是不能长时间进行。偶尔一两次暴发可以。
登上银船。上面的甲板非常平坦。
船上的士兵没有列阵,而是东蹲一个,西藏一个。但是所有人的弓弩都对着两个人。
敬梁的脸色有些变了。因为别看这些人一定都不整齐,但是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都能够和其他人相互配合,远近高低都有人照应。他们组成的天罗地网,敬梁没有找到可以逃脱的空档。
这种古怪的阵势,又是敬梁从来没有见过的。
杨继嗣和李燕儿早一步上船,现在已经不见了。
船上已经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士兵们身上披着白色的披风,先前探出头的几个人不过是把披风的帽子褪到了脑后而已。因为情况突然。他们背上的枪支并没有藏起来。不过敬梁没有搞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何溥更加是没有注意到,他要维持一个外交使节的尊严。
因为“押送”他们的士兵,不停地用手弩逼着他们的脸:“不准乱看。”
这个样子就好像他们不是使节,而是俘虏。
何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刻意地表现得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