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而养民,总好过那些伪君子。如今主上拆宫墙,办蒙学,兴实业。王尚且能够自养,佛也是人,为何不能自养。”
齐己道:“这也是这些日子我常常想这些事情。佛劝人慈悲为怀,是劝世人以无为之心,还是劝君王有无为之意?世人无为,是不是就任人欺压?君王无为,是不是就是眼看着民不聊生而无动于衷?”
吴夏也沉默了。
高继冲被这种凝重的气氛感染,也不说话,抱着有些无聊的孙萱靠在王婉容的身上。
好久,王婉容才道:“这世上,最怕的就是麻木不仁。曾经有一个大国,自以为中央之国,躺在亿万子民的供养里自高自大,而周边国家则奋发图强,最后坚船利炮而造国门。这个君主还以为别人是蛮夷,认为给一点国土没关系,赔一点款就当是赏赐。军队与外敌对战,百姓围观叫好如看戏。这就是麻木不仁。”
众人都奇怪地看着王婉容,不知道她说的这个大国是哪个国家,因为从夏商周到汉唐,都没有这样的中央大国。外患一直是中原难以祛除的噩梦,强盛的大唐,也是因为要以藩镇戍边,而导致尾大不掉而亡。何曾到了视蛮夷如无物的地步。
只有高继冲若有所思。只要是哪个时代的人,国家百年的屈辱之深入骨髓,是无法彻底忘记的。
“这个世界不是静止的,是一条永远向前流淌的河流。你不前进,那么就必然会落后,会被大潮所淹没。落后就要挨打。”王婉容语气沉重。
“佛家最大的弊端就是它认为这个世界是静止的,所有的变化都是虚幻的,它不承认这种变化,以为能够在静止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理想之国。佛家之言,在盛世,也许有用。毕竟君王也好,百姓也好,克己勤俭,少一些耗费,这世界也会安定一点。”
王婉容笑了:“今天,蒙学开学了,蒙学的孩子们在水池里洗澡。他们搅动着水花,欢快,喜乐。只要他们不把水池里的水弄干,他们就是欢快的。”
高继冲也笑了:“就是,前几天,几个哥哥在后海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