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里去?”
“回魇宫里去!我要去救出我的队友,他们还在绝望的困境里,我不能不管!”我肯定道。
“回魇宫里去?怎么回去?回去之后你又该如何对付依旧存在的恶魇?你打算用什么方法把你的队友们从困境中救出来?”清远道长注视着我,一连串问出了这些问题。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清远道长微微一笑,转过身去依旧看着远方苍茫的暮色,不再言语了。
生死一别几十年,我们眼前的“冯鞋帮子”早已是年过半百、略显老态了,而她的媳妇却还是保持着年轻失踪时的模样。
此前在我的连环噩梦中,她一直是一副面色惨白、满脸怨气的样子,令人感觉很是恐怖。但现在静下心来仔细看来,她安详、静谧地躺在“冯鞋帮子”的身边,面容俊俏栩栩如生。这幅模样,更是加剧了“冯鞋帮子”满腹的酸楚。
“冯鞋帮子”坐在自己媳妇的尸首前整整一夜,也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夜。
他握着自己媳妇的手,把这些年来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絮絮叨叨地讲给那个早已冰冷的女人听,而那些事情无非是哪一回上山看见了一窝小野兔、哪一回下地刨出一个好几斤重的大地瓜,哪一回又下大雨他家草屋里漏了水。说到开心的地方就笑,讲到难过的地方就哭,说着说着他还把自己一直穿着的那双烂鞋子脱下来给媳妇看,说自己就是喜欢穿她做的鞋子,一辈子也不换。
我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好几次想过去劝劝他,但都被道长用眼神制止了。
清远道长作法为冯氏超度亡魂,“冯鞋帮子”浑浑噩噩地守在尸首前寸步不离,我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打盹,彼此之间一夜无话。
天亮之后,听从了清远道长的建议,“冯鞋帮子”没有把媳妇的尸首运回村里安葬。
因为,清远道长担心在失踪几十年之后冯氏的尸首突然出现会给村里的百姓们带来新的恐慌。而且,一旦想要去向公众合理的解释冯氏的失踪和重现,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