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下,我觉得我想编瞎话都编不出来。“噢,大爷您尽管问”。
“告诉我,你的额头上是怎么回事?”。
“我的额头上?”刚才连惊带吓的,我刚把磕破脑门这事儿给忘了,他又提起来了!我下意识的用抬手去摸了额头一把,正好手指甲抠到了伤口上。火烧火燎、又肿又胀的感觉瞬间就涌上来了,痛的我又咧开嘴咝咝的抽冷气。
有人开始忍不住笑出声来,是幸灾乐祸的超哥。
“大爷,他在往这来时的路上磕的”。
“我在跟他说话”,老大爷没笑,一脸的严肃。
一句话噎的超哥立马也装严肃不做声了。
“你的额头真的是磕破的?不是你自己或是别人故意弄的?”老人家继续看着我。
“大爷,我向您发誓,我的脑门是在上厕所时从门框上磕破的”我忍痛跟话道。
谁他妈有毛病自己把自己脑门儿上砸个“鸿运当头”?我还没闲到自己拿头撞墙玩儿的地步。再说了,谁要是给我把脑门上挂朵花,依我的脾气得替他开个瓢才解恨。
当然,后边这些话只是随便想想,犯不着从嘴里说出来。
老大爷沉默了有十秒钟,这期间他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好像看出我真的没撒谎。
天空飘的小雨有慢慢变大的趋势,落在身上还有些冷。
脑门上沾到雨水痛的格外厉害了,我开始掏口袋找纸巾想再捂一捂伤口。超哥则自顾自的赶紧把宝贝相机收进防水的摄影包里。我的摄影包在车上,只好把相机揣进外衣的怀中,免得淋湿受潮。
在前院里干活的几位老人家陆陆续续的把工具拿到了后院的廊檐下,咋呼着让正跟我们说话的这位老大爷待会儿拿进屋去,然后边嘟囔着天气收工离开了。
廊檐下的风铃开始“叮当叮当”的响起来,风也大了。
“雨下大了,进屋喝杯水、避避雨吧”看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老大爷边说话边转身向与那间空殿对门的一间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