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得不投靠他们,至于剩下的一些不愿意跟随的,亦或者是没能力跟随的……
杀。
当然,也有不杀的,但其实没区别,失去粮食,甚至稻种的百姓会因为没有食物陆续饿死,开始他们还能保持清醒,掩埋亲人,面露悲色。
但逐渐的,他们会面黄肌瘦,眼睛发红,家中死人不敢发出哀声,害怕亲人的尸体会被昔日和煦的邻里分食。
甚至一些已经掩埋腐烂的,会被挖出来,啃啮,敲骨吸髓……
有人性的已经死了,剩下的会是为了活命而抛弃人性的动物。
嗯,我们管它叫兽性。
直到后来,郭子兴战死,徐达横空出世,战无不胜,建议整顿军容军规,这才有了改观,不过大部分义军还是我行我素。
“你韩山童不过是庙里的木胎神像,给你几分薄面,上两柱香也就罢了,怎得如此不知好歹,管到爷爷头上来了?”
当然,也有看上去明事理的,不过也只是看上去。
“哎呦,大王哪,您得理解某啊,某是管教不严,但若是如您说的,某手底下的弟兄们可不干啊……要不这样,某回去后……”
不是面上带笑,心中骂娘,就是一脸愁眉苦脸,说出来的话满是为难。
他们答应了,领命了,但也仅此而已了。
就在当时的徐达急的捶胸顿足时,韩山童笑了。
“天德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想啊,他们这般表里不一,本王再派人去散播一下真相,届时逐个击破,一统南方,岂不是人心向背,势如破竹?”
韩山童在笑,但说出来的话让年轻的徐达不寒而栗。
各地义军阳奉阴违,甚至变本加厉的对待治下百姓,那么后者定然怨声载道,怨气肯定有一部分撒到朝廷头上,但这真相一出……那就是地方将帅自作主张了,与朝廷无关。
待事件发酵,再冠冕堂皇的起王师平之,那肯定是轻轻松松。
“踏马的!各地都没几个活人了,能不轻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