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啊……”
韩赟略一思忖,抬手道:
“宣他进冬暖阁。”
“奴婢遵旨!”
陈瑄,父亲是红巾军千户,跟随太祖一路那是攻城略地,到头来博得了个成都右卫指挥同知的职位,虽然算得上勇武,但是以他的功劳换不得如此职位,只能说川蜀刚刚收复,不稳,需要宿将坐镇,可惜其于数年前病逝。
陈瑄子承父职,也算得上是虎父无犬子,正巧赶上比原本历史早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月鲁帖木儿叛乱,“合德昌、会川、迷易、柏兴、邛部并西番土军万余人,杀官军男妇二百余口,掠屯牛,烧营屋,劫军粮,率众攻城。”
朝廷急调将领前往川蜀,并令瞿能率川蜀军队即刻出击。就这么着,这位小将军摩拳擦掌的跟着川蜀都指挥使瞿能平叛去了,结果也算的上喜人,一路逾梁山,平天星寨,连破宁番卫等诸蛮族,而后又征讨盐井,进攻卜木瓦寨。
当时,陈瑄所率中军被叛军重重围困。他身先士卒,下马步战,接连射杀叛军,足部受伤后裹伤继续迎敌。战斗从上午十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六点,这才将叛军击溃。
至于那位被朝廷派去当做主将的命苦的蓝玉将军……
这位在后世被吹的堪比卫霍实际上在当时只算二流的蓝将军还没到中军大营,气势汹汹的月鲁帖木儿叛乱就被瞿能率部基本捏死了。
当然,也算他的功,毕竟常遇春小舅子,毕竟太子他舅舅,毕竟主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能让他白跑一趟吧……
养好伤后,陈瑄便被调到京城来了,先帝喜其勇武,给他都督佥事的挂职,并让其在薛显等此刻已经随军北伐的老将的压阵下掌总训练长江水师,当今的登州水师指挥使傅显就是他当年的麾下。
先帝准备在进攻齐鲁时用这支水师运载骑兵,出其不意,这也是徐达当年的建议,而现如今,徐达又搬出了这个想法,不过比之当时宏大了何止十倍,只能说徐达实在是越老越妖了。
“圣上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