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消息是这股冷光不是对自己的，而且正在消散，逐渐被笑意替代，沈愠心中稍安，将今日陛见的细节逐一说了。
“看来官家手里是有了其他的情报来源……”
沈愠一脸忧虑：“那，这……”
“无须担心。”
纪纲站起身来，笑了笑，但眸中的笑意不增反减。
“只是敲打罢了，陛下刚刚上位没多久，感受到了文官的掣肘，现在对谁都会起疑心，无妨。”
“如此，属下也就放心了。”
“嗯。”
纪纲点了点头，端茶沾唇道“还有其他事吗？”
“并无。”
沈愠见他这般，放下茶杯，心领神会的起身，抱拳行礼。
“属下告退。”
纪纲在原史是个穷秀才，临邑宿安人，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刚骑兵不久，带着二十万铁骑南下意气风发，路过此地时宿安人纪纲与同乡穆肃结伴投军。
当时的纪纲也是大胆，冒死扣住燕王坐骑，梗着脖子请求自愿跟随燕王效命。燕王喜纪纲胆略过人，弓马娴熟，当即便将他收为帐下亲兵。
后来他在攻打泉城时写过劝降书，成祖爷靖难成功后被授予锦衣卫千户，嗯，跟沈愠一个职位，后来成祖即位，纪纲才逐渐成为那个位高权重，令百官风声唳鹤的锦衣卫指挥使。
此世的纪纲运气不错，一路披坚执锐，早了十数年爬到了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但他当年还是秀才时养下的穷讲究还是没有消失，譬如这个端茶送客，纯武人可不会这样。
虽然，这个典故是清末民初的朱德裳先生所著的《三十年见闻录》中记载的，但毕竟也只是明文记录，此前应该早就有了这等含蓄的送客礼节。
“大将军啊，希望您能拿下河间路全境吧。”
公事房中只余下纪纲一人的喃喃声，很显然，他知晓徐达的动向，但有趣的是，韩赟并不知道。
这有且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纪纲扣下了禀告的公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