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酣睡的徐妙云,岁月静好的感觉从心中流过,伸出大手,小心翼翼的将她散落的鬓发顺到耳后,随后皱着眉,面带疑惑的看向侧方。
“难不成……是那边?”
时间回到建文元年七月十三日。
德州城外的大营内,休整数日的徐达召集了一干人等于自己的中军大帐内议事。
“此战还是老样子,骑兵先行,速度要快,对城池要围而不打,防备他们的信使……”
在场的将领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漏过一丝细节。
“至于步军,之前分兵让他们先一步来此就是为了熟悉骑马,步军要骑马跟在骑兵后面,一战的补给线很短,民夫推着器械走就是了,但要留下一些步卒和斥候,齐鲁的响马名声可不小。时间紧迫……”
诸将有的微微点头,有的若有所思,徐达没有给他们继续思索的时间。
“令!”
跨!
盔甲的摩擦发出有力的响声,诸将奋袂而起,矗立两侧,气氛严肃,但他们那振奋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房宽!”
“末将在!”
房宽,算得上是徐达麾下,先帝时以济宁左卫指挥从他于泉城练兵,遂为泉城都指挥同知,移守乐陵。
徐达看着地图,向后伸出手臂对他招了招,房宽快步上前,徐达看着他,在地图上指道:“乐陵以东的边军,阳信也好,沽化也罢,除了海丰,都由你统领!”
房宽闻言大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徐达见状泼了一盆冷水:“你小子别急着乐呵,先回乐陵留几个千户,你亲自带部分边军,去马谷山、骥山剿匪,以作疑兵。随后再趁敌不备,奔袭盐山,将庆云给我套在口袋里!”
徐达的手指在地图上随着他的命令移动着,说到最后,手指还狠狠的戳了两下地图。
如此高难度的命令,房宽不惊反喜,他笑嘻嘻道:“大将军,末将的麾下憋了这么久,只打个盐山也太没劲了吧,要不……”
房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