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达看着面露醉意的韩黎,直言道:“你造反了!”
“嗯?”
韩黎悚然而惊,酒醒了大半,眯起眼睛看着徐达,像是一条毒蛇:“大将军说笑了。”
“老夫没说笑。”
徐达耷拉着眼睛,瞄了一眼韩黎向腰刀摸去的手臂,说道:“陛下下令削藩,你与朱棣交好,又处在北疆,所以是一个,明白吗?”
“本王不明白!”
韩黎摸到了刀柄,自觉得有了几分底气,冷笑道:“本王只明白那小皇帝的打算马上就要落空了!”
徐达挠了挠头,也不搭理他。
“跪地不杀!”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吼。
韩黎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些不妙。
他霍然起身,喝道:“来人!”
“诺!”
房门大开,几个着甲军士单膝跪地。
韩赟猛然后退几步,拔出长刀,看着不慌不忙的徐达,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冷笑道:“送大将军上路!”
只见军士们拔出长刀,向屋内冲来,韩黎大笑道:“徐达,你真是老了,我是不敢下毒,但你也不能那么托大,那么小觑我!”
大笑到后面,韩黎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但这狰狞在那些军士的长刀架到自己脖子上时化作了愕然。他这才看清,这群军
士是徐达的人。
“哎,没劲。”
徐达缓缓起身,倒背着手就准备走。
缓过劲来的韩黎想要过去抱住他的大腿,但碍于脖子上的长刀只得跪下嚎哭道:“大将军,小王错了大将军!小王愿给大将军牵马执凳……”
“酒菜不错。”
徐达没有搭理,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出府门时,他回头看了看,看在女婿的面子上,把这件事给定了性:“齐王儿子告他谋反,老夫已然捉拿,未损伤一兵一卒。”
随军的文书连忙准备捷报与奏折,监军则是在一旁干看着,连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