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白日刚说朱隶的病在其余医生的调理下有了好转,朱隶晚上就把这话拿来给姚广孝打马虎眼。如果是别的医生说这话可能是诚恳的,但这是姚广孝。
人家早就看出来你朱隶是装疯,早上掐你手腕就是最好的证明。这话的意思是说那么多医生来给你看病都没看好,小皇帝那肯定会乐开了花,不会如以往一样关注你,你可以些微的松口气了。
朱隶不知道吗?他可能真不太明白这种暗示,但就算知道了这马虎眼该打还是得打。他也需要试探这个老和尚是不是真的姚广孝,或者说,有几分原本历史上姚少师的真才实学。
“数年前王爷收复齐鲁,贫僧也曾目睹,那时的王爷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王旗所指强虏披靡,燕王所到,百姓拥戴。怎么区区数年,王爷便病成了这副模样?”
姚广孝面露关怀,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朱隶是在装疯。
“额……哎!”
朱隶显然没想到姚广孝也会跟他来装糊涂这一
出,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怅然长叹,无奈道:“人有旦夕祸福,岂能尽如人意!”
姚广孝也跟着叹气,附和道:“天有不测风云,人又岂能预料?王爷还需释怀才是,不然怨天尤人,恐年命不永哪。”
朱隶闻言暗暗撇了姚广孝一眼,接着屋内便落针可闻,那小太监见状,也不等朱隶示意,自己便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很有眼色的带上了房门。
姚广孝这才上前切脉,顺便问道:“王爷可否觉得心中憋闷烦躁?”
“嗯。”
“可否还有些惶恐不安?”
见朱隶继续点头,姚广孝颔首道:“果然不出贫僧所料,王爷这是心病,此病不处,恐癫疯依旧啊。”
朱隶有些头疼,直言道:“不知应当如何医治啊?”
姚广孝眉头皱起,故作姿态的思索了一番,旋即对朱隶解惑道:“应当先将气理顺,如此才能进一步以良药辅之调理,心病方可痊愈啊!”
朱隶嘴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