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赟有些讶异。
齐泰解释道:“臣以为,齐王身处边疆,在军中威望甚高,如若得知其他藩王被削,定然拥兵自固,甚至于带兵攻打各城作为投名状北投蒙元也不一定!”
韩赟闻言十分诧异,问道:“齐王再怎么说也是先帝之子,是朕的亲叔叔!怎么会北投鞑虏?再说了,齐王护卫多为北人,乃是先帝时抗击北元留下的老兵,他们不会愿意跟随齐王蹚北上投元这趟浑水的吧?”
“陛下所言甚是,臣确实疏忽了齐王护卫多为北人之事。”齐泰惭愧拱手,见韩赟摆手不怪,便回应道:“不过陛下,虽说齐王护卫不会跟随造反,但若是齐王蛊惑他们攻打城池,接着投诚,以
元兵换下护卫,接管城防呢?那这些护卫不就被逼上贼船了吗?”
“这……”韩赟哑然。
“如若齐地再为蒙元所夺,以家眷威胁,齐王护卫定然会偃旗息鼓。更何况!陛下岂不闻前汉燕王卢绾之事乎?”齐泰提醒道。
韩赟动容道:“卢绾乃前汉高祖最信任的兄弟,到最后却伙同代国陈豨和匈奴叛乱。致使前汉高祖亲自领兵讨伐,怒发白马之盟。最终卢绾携及家人奔走匈奴,被封为东胡卢王。”
齐泰缓缓说道:“前车之覆,后车之鉴。陛下安知当今之齐王不会像前汉之卢绾一样北上投元,焉知这齐王会不会变成二个‘东胡卢王呢?’”
韩赟用手帕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后怕道:“若非齐先生提醒,朕险些误了大事!如此说来,要削齐,就需要出人意外,那么应当由谁来领兵?”
“陛下!”
已是兵部尚书的齐泰道:“朝廷之师,持戟百万,非大将无法统御。”
“哦?”韩赟笑道:“那么说,齐先生已有人选了?”
“正是。”
齐泰说道:“如此规模的调动,恐怕只有先帝时的老将才能统御,依臣之见,在朝的将军只有一人——魏国公徐达!”
见韩赟面露思索,齐泰解释道:“徐将军